否认三连

兴趣使然的毒草流选手。
逻辑成迷,日常双标口嗨。
有着很强的倾述欲。
是有趣都能啃的杂食。
婉拒过激,尤其泥塑。
拉黑可有益身心健康。

【?】四代火影心好累0-11

事出突然,炸了知识盲点而顺便修点整合。

目前共1.7w字,是前文集合注意。

——

别称:《木叶崩坏计划2.0》

起因:因未来突现屏幕播放,鸣雏之子漩涡慕留人看着自己父亲鸣人跟佐助因此而在一起,利用时空间忍术回到四代时期修改未来,从源头掐死了自己父母在一起的可能性,好让鸣人跟佐助没有悲惨童年地幸福生活。

而好友奈良鹿代选择帮助他。

注:慕留人(博人另翻译名),性格上挺毒舌的。

cp:四玖等bg,有那么点带土&卡卡西无差倾向(未来鸣雏鸣佐,鹿鞠。

目前涉及:宇智波灭族,四代之死,带土之事。

含有大量私设,平铺直叙的流水账,垃圾废话一大堆。

因为本质是反直播文想画表情包,间歇插有图片注意,虽然我也感觉有点碍眼。

总之,全程瞎扯ooc。

——

——

0

“说出来可能不信,”水门微笑着,但他们都看出了隐藏在底下的mm……疲倦与无奈,“但我的确是历代火影中受心灵创伤最大的人。”



本着不想受一发飞雷神待遇的想法,众人点头表示理解。

1

木叶历约50年。

波风水门事后回想起来,那是一个天气明媚的日子。

那天他跟往常一样接受玖辛奈的送别吻,带着爱妻便当,心情愉悦地前往火影楼工作。

然后在打开火影办公室的下一刻——感觉到时空间忍术的波动,紧接着两个少年凭空出现的时候。

水门的直觉告诉他好日子说永别了。

两人中看着像是奈良家的冲天辫少年先开口:“你好,四代火影大人,我是奈良鹿代,”又指旁边的金发少年:“这是漩涡慕留人。”

还没等他客套或是驻守的暗部出现。

“简单地说吧,我们都是来自未来的人,”鹿代简洁明了地说:“为了阻止某些事情而出现在这。”

说着他掏出一个奇怪的盒子,对着墙壁投影出一副画面。

写着『宇智波灭族案』的字样。

“这是在数年后发生的事情,”鹿代强调:“真实事件,时间紧急,还请先看完再表言,谢谢。”

“……”

怎么感觉富岳会打死我,水门想,接着就被投影出来的事情碎了把三观。

随后被暗部通知赶来的三代、长老团、参谋奈良鹿久、宇智波族长富岳齐齐震撼到了。

待到数分钟后结束,三代捂着心脏差点被送去抢救,旁边几位中年人扶的扶坐得坐,被提醒是数年后时富岳写轮眼都瞪出来了。

这才几年啊,矛盾都大到要被灭族了?!

“哦对了,当时四代火影大人已经牺牲了,”鹿代补充,“总体情况比较复杂,我们时间也不多,只能待下次再说,信不信由你们自选。”

“现在请让我们无礼……虽然已经是了、的提几件事。”

“一,请三代大人及志村长老互相克制收敛,现在修正还来得及,不然等待着未来的就是一个内忧外患的木叶。”

“二,请重点关注宇智波族长长子宇智波鼬的心理健康,适当疏解有益身心健康,杜绝自我封闭什么也不说想自己干走极端的可能性。”

“三,”这次是慕留人开口,“注意一个戴面具的家伙,他是宇智波带土——对,四代大人弟子的那位。”

“见着他时立刻用最快速度把他搞残抑制行动,设下禁空间忍术,只要没直接捅要害以他现在的恢复能力应该死不了。”

“以上。”

话音刚落,两个人身上就出现残影,接着消失。

若不是已经记录下来,这两个人就像没出现过一样。

鹿久最先回神,抬头看看众人,都一副没反应过来的表情。

啊……麻烦了。

2

木叶历约80年

嚓嚓几声的一阵残影后,慕留人跟鹿代出现在火影岩上。

低头看下,一大块不容忽视的蓝光屏幕耸立在火影楼上空,因尚未到时间播放,只见些许轮廓。

“看来一次还不够达成改变未来。”

“我们真的还要再去吗?”旁边的鹿代仍试着挽救:“若是改变了的话,我们都——”

“你可以不去,也可以去跟他们说,”慕留人面无表情地说,“反正我都被开除孩籍,父亲还跟着另一个男人跑了。”

“呵,政治联姻?自己懦弱就得了还推脱,拿出过呼吸下跪的心跟袭击五影会谈的勇气,一定要在一起谁还拆得了,祸害了他人还被说是对方的错,脑子残了吧。”



“看点东西随随便便就信了,觉得现在是个最坏的悲剧,说得好像是他们的事一样,若是因此而死,看他们还感不感动。”慕留人皱着眉憎恶道:

“而未来也就怎样都已经无所谓了,不如重新来过!”

3

木叶历约50年

火影室。

四代火影、三代火影、长老团三人、参谋奈良鹿久、宇智波族长富岳等人围着坐,你看我我看你看来看去有段时间了,楞是没人开口。

最后还是波风水门顶着好友的写轮眼,众望所归地勉强先开口:“各位怎么看?”

……

好像更尴尬了。

“总之,事关重大,无论真假都先讨论一番做预防,”

三代摸着稀疏了些的胡须,说了句堪称废话的话。

就是为了讨论他们才聚在这的啊。

不过既然三代发话了,作为同伴的长老团互相看了看,团藏也开口了:

“好吧,我承认,我对写轮眼有觊觎之心。”

嗯?!!

你就这么简单地爆了?!

都准备好怼的富岳愣住了。

“但我绝不会在这时候对你们出手,”本着都暴露了还瞒什么,瞒了下次可能还有的想法,团藏直接就说了。

“现在木叶处于青黄不接的时期,又是停战不久,内部疲惫,我为什么要铲除木叶的一大战力,好让外村袭击吗?”

貌似有点道理。

都说新官上任三把火,水门继任后一定程度上迫使团藏收敛了势力,免得把根成了柴,烧得一干二净。

“关于这个,我想是时间的问题,”鹿久插了话,起身在墙壁的木板上画了一条直线,头部写上『现在』,尾端写上『宇智波事件』。

“据所说的数年,暂且认为是十年内,从富岳族长次子的外貌推断,再缩短些许,约是八年。”

当时因时间紧急,播放得也快,只能从画面大致概况出脉络。

“加上四代的死亡,”鹿久在中间划了下,备注『四代死亡』。

说真的,我人还在这呢,水门默默想。

“从他提醒来说,这是个关键事件,才会促使木叶跟宇智波的关系恶化,”鹿久说,“那么问题来了,现在各国都在休养生息,短期之内应无战事,那究竟是什么才能使号称金色闪光的四代不躲避,被迫死亡?”

“尾兽。”

“玖辛奈出事了,”水门说,“且九尾出现在村里。”

也只有这样,身为火影的他才不能离开。

“我记得玖辛奈最近怀孕了,”小春说,“人柱力在分娩时封印会变得减弱,是最佳时期。”

鹿久在『四代死亡』前加上『玖辛奈分娩』,并在头画了一条副线『十个月』。

顿时,一股紧迫感从众人心中升起。

“但是按照打算,玖辛奈不会在村中分娩,”如今已经没有瞒着的必要,炎接着说,“有人将九尾带进村,甚至能控制住。”

“目前能控制九尾的只有木遁,”团藏说。

“和写轮眼,”富岳补上,两只写轮眼分外显眼。

控制尾兽袭击村子,这个罪名扣上,宇智波不死也被排斥。

“宇智波中有遗落在外的族人吗?”炎问:“一个有着能控制尾兽级别写轮眼的人。”

“没有,有史以来,也就宇智波斑……不,”富岳想起了什么,“还有宇智波带土,他的尸体没有带回来。”

“据那个叫慕留人的孩子说,貌似掌控了时空间忍术,才需要禁空间,还获得了极强的恢复能力,”三代说,“他初次觉醒写轮眼就是二勾玉,若是真的活着,未来极有真的能够控制尾兽。”

“说实话,我有些不信,”水门脑袋颇疼地按着太阳穴,“以带土的性格……不像是会做这种……这种……”

“弑师,”鹿久替他续上。

话音刚落,水门整个人都耷拉下来了。

“若我没有猜错,这事,或许跟你的另外两位弟子有关,”鹿久咳了声说,“还记得琳?”

水门闷闷地嗯了声,然后他明白了。

“我们的援军赶到时,现在就只剩下卡卡西一人生存,琳的……身体在他旁边,看伤口……”鹿久顿了顿,跳过了,“但雾隐村的忍者,却是死在扭转的树木上。”

就像生长途中意外卷入的小虫子。

“若是,带土在那之后,意外得到了木遁,那么为什么能活着跟极强的恢复能力就有解释。”

“同时拥有木遁跟写轮眼……”团藏有些感慨地说,“这可真是头一个。”

 “团藏,”三代提醒叫道,“别去想。”

“……知道了,”团藏些许不甘地说,但目前的情况,显然是不会让他再做那些事情了。

“总结来讲,当务之急是找到宇智波带土。”

鹿久说:“一个拥有能控制尾兽级别的写轮眼、会木遁、会时空间忍术、貌似对木叶有着攻击倾向的人。”

三代跟团藏的事轮不到他们说。

“富岳族长,关于止水跟鼬,还请你回去循循善诱一趟了,”想到富岳平时的模样,鹿久补充一句,“或许可以请夫人帮忙。”

富岳僵着脸,点头。

“四代,最近还请你密切关注玖辛奈夫人的周围,带土可能会凭着时空间忍术在旁观察,且听说卡卡西状态不佳,或许可以派他到身边,能缓解情况,也许还能凭着同伴情,使带土露出破绽,或是放弃出现。”

“但不可将此事告诉他,在事情完全发生前,都不能下定论,免得喜了又更悲。”

“以上,我说完了。”

鹿久松了口气,然后说:“话说我能请半天假吗?我感觉我要去处理一下私事。”

比如那个叫鹿代、明显是他家的孩子——或者说孙子。

随着水门点头,众人纷纷离场。

水门耷拉着脑袋,觉得难受了索性往后直接往地上躺。

这可真是……前所未有的、情况。

不过,尚且活着就好。

在发生一切不可挽回的事情之前。

4

水门再次见到慕留人是在四天后的傍晚,那时他正在跟鹿久总结当天事务——即将下班——但看见人再度凭空出现,他就知道是要加班了。

用手势指示暗部记录而不是去通知三代等人——来了也很大程度做不了什么,不如等事后再讨论。

鹿久倒是颇为遗憾地没有看见鹿代。

论可能性是孙子欸,想想有生之年能看见还真是有点小激动。

那么这个有着漩涡姓氏、金发蓝眸的人,算算也可能是水门的孙子。

“漩涡慕留人,”他自我介绍道,仿佛是在确定般说:“论身份是四代你的孙子。”

“但很快就不是了,”慕留人接着说。

……

抱歉,转折得是不是有点快。

“时间紧急,我就简洁明了地说了,”慕留人讲:“我是为了修改未来而来的,而未来中发生过多件大事,论重要性宇智波灭族案首当其冲,紧接着是你的死亡。”

“这两件事的关键点都在于宇智波带土——虽然即使没有他,也有下一个人替上,建议先去神无毗桥查看,附近的地底应有一个巨大的空洞,可以试着去探寻,但周围有种感知力颇强的白色人形东西,最好不要被察觉。”

“至于你的死亡,我想在提醒的情况下你还能倒下,就可以切腹谢罪了,”慕留人毫不客气地讲。

看来这孩子叛逆期挺严重的。

“我能先问一个问题吗?”鹿久拿着写字板说,“你为什么要修改未来?”水门接着说:“而且使用时空间忍术改变过去,未来也会发生相应的变化,甚至连你也不复存在,未来,已经糟糕到这地步了……吗?”

“不是,”慕留人先回答鹿久后一个问题,“未来挺好的,五大村子消除仇恨结盟,整体朝着和平发展。”

“那为什么?”按照说的事,“是为了阻止悲剧发生吗?”

比如想见已故的爷爷之类的。

“没有,我只是想大家一起死而已。”

……

这叛逆期是真的严重了,水门汗颜。

“就实话而言,我对现在的生活挺满意,仅限于三个月前,尚且作为前情提要吧,”慕留人抱臂,颇有攻击意味的防御状态。

“三个月前,村子莫名出现了一块屏幕,随机播放着历史事件跟人物生平,还有一些奇怪的视频。”

“虽然不缺好的,知道隐藏的历史,忍耐奉献的伟者,通过过去反思现在,”慕留人嗤笑一声,“可显然有些人需要去医院检查一下脑科。”

他甩来一个巴掌大的金属板子。

水门看去,上面浮现出许多字眼,而连在一起的意思嘛……

语气好点地劝趁早离婚别因为孩子拖延,语气不好地就直接开骂,其词汇简直使人感叹。

大致理解一下,水门看着那『9999+』未读,及一直上方提示来邮件,源源不断的。

“一群吃饱了撑着,都是闲出来的,”本该心疼的人如此说着,水门听着有点心情复杂,“差不多可以类似于白牙事件,只不过比起窝囊地自杀,我更喜欢拉个垫脚的。”

年纪轻轻就能使用时空间忍术,他确实是有这个能力,从如今的情况来看,即使只是说说,未来必然也已经开始改变。

“更何况如今的情况已经不是忽视就可以解决,那个男人——你还没出生的儿子,在我幼时就忙于工作,即使是相处也匆匆见几面,但基本是常态,尚且可以理解。”

“但是,在屏幕出现播放完他跟另一个人的已有经历,及部分视频后,村子里出现了一种言论,说他俩才是真爱,只是还没开窍就被作为政治联姻的母亲强行插入,对方知道祝幸福后默默离开了。”

慕留人冷笑:“真是好个为爱放手,只要看着你幸福就好。”

“若真喜欢,为什么还要去娶别人?只有懦夫才会推卸责任,若是爱又会怎会怕,那些事都熬过去了,为什么偏偏要在这懦弱,一群胆小鬼!”

“若对方是因此放弃与别人结合,我还能理解,又没私下终身,单身或结婚都跟我关系不大,可为了后代又是什么鬼?!”

“你能想象我的青梅竹马被人说如果不是为了后代,就不会有你是什么感觉吗?!”

……已经彻底进入发泄状态了。

但无意识脱口而出透露的情报也多。

虽然可能不道德,鹿久心领神会地总汇分析。

“现在科技这么发达,弄出一个孩子会死啊!偏要去找他人,还不管不顾,他不想见我爸触景生情是理由吗?根本就是不负责任!”

“一群多管闲事的!把别人家的事当成自家事整天唠唠叨叨,别说离婚了,恨不得祝我的家人当场死亡,他就一身轻了,可以跟那人在一起了,也不知道哪来的谜之自信,诅咒他人还洋洋得意。”

“然后呢?他们在一起了,很好!在双方妻子都健在的时候,在一起了!樱阿姨直接就离婚,我母亲居然还说是终于来了。”

“以为这就完了?得了吧,孩子留下,即使这么多年来都是女方在照顾,你人影都不见点,也别想带走,也不知那群人是不是脑子有问题,不是自己的事就说得轻松愉快。”

“而他们无论做什么都是对的,因为他们过去好惨哦,他们惨又关你什么事,指手画脚的,当初他被灭族时怎么不见你去安慰,当初他童年孤独的时候怎么又不见你,一个个地玩事后。”

“年龄相差大生在之后也就算了,觉得好帅好酷想被他杀死又是什么?终于是连脑子都没了吗。那么想回到过去改变,算了吧,以为你是谁啊,他哥全家都杀,说是心爱的弟弟直接打吐血,哪会听你几句就信,捅你一刀死了都算便宜。”

“若是因此而死,看你们还高不高兴,想想我居然会跟这些人在一个世界,”

慕留人身上出现残影,说下最后的话:

“那这种未来,不要也罢!”

……

水门跟鹿久两人沉默了会儿。

“这可真是怨气满满,”鹿久总结,拍上水门的肩:“记得以后给孩子教导正确的恋爱观。”

不,水门想反驳当时的他已经死了,可说出口又觉得奇怪。

“可是……”水门问:“什么才是正确的恋爱观,又该怎么教导?”

“别问我,我媳妇就比你媳妇早怀孕一个月,”鹿久眼神死地说。

意思就是他也不知道。

那你还说个啥,毛线吗?

“咳,说回正事,你怎么看?”

“我晚些去神无毗桥一趟查看,确认是否属实,”水门说,“玖辛奈身边暂且没有时空间忍术的痕迹,但卡卡西身上出现了些许相关查克拉,问他说是去看琳了。”

水门叹了口气:“带土看来是真的还活着。”

“这件事待我回来后再通知三代他们来商讨,我有预感底下存在着不得了的东西,且很有可能跟木遁有关。”

“好,”鹿久应道,又面露无奈:“麻烦啊……”

真的是说说,就开始改变未来。

或许当未来改变时,那两个孩子也不曾存在了吧。

他只见过一面的孙子啊……

5

木叶历约80年

『正片开始!』

『显然这位大筒木先生并不知创世神夫夫的厉害』

『惨遭夫妻混合双打』

『神仙打架』

『作弊的好好看着』

他的确在看着。

慕留人从天空出现坠落,那块屏幕过分显眼,只要面向着,无论从哪个角度都能清楚的看见。

屏幕上正播放着鸣人跟佐助对战一个叫大筒木的人,忍术体术应接不暇,精彩至极。

可是,为什么……

他就是不能花点时间教他呢。

时空间忍术的后遗症开始发作,所幸底下有棵树做缓冲,整体没那么惨,但仍动弹不得。

慕留人咳出一口血,听着传来的声音,按照屏幕所讲,未来的他是跟父亲和解了吧。

但这是另一个未来,不是如今的他的未来。

他已经没有未来了。

在慕留人几乎躺着睡着的时候,脚步渐近,随后被舔了下。

睁开眼,一只鹿看着他,鹿代在旁边站在。

“你怎在这,”慕留人问。

“这是我家的森林,”鹿代说,“它带我来的,”指了指鹿。

“而且我不来谁把你带回去,”说着就把慕留人扶起来放鹿背上。

慕留人被搁着肚子难受,又吐了口血。

“忍着点吧,”回去路上,鹿代说,“就快了。”

稍微挪动了下姿势,慕留人问:“你不去看吗?”

“看了,地点不重要,在哪不也都能看。”

鹿代说,过了会儿,又说:“下次我跟你一起去。”

“反正无论是哪个未来,我的父母必然是会在一起。”

6

木叶历约50年

在跟玖辛奈说自己有事晚些回去后,水门通过飞雷神印记独自前往神无毗桥探查。

考虑到周围有感知力强的存在,又想人生活离不开水源,便想从距离神无毗桥较远的水流处开始。

正好三战时期在此处留下大量飞雷神印记,节省了移动所花费的时间。

而探查这件事,过程意外的顺利。

水门在藤蔓遮掩的土壁中发现一个空洞,看着像是土忍遗留下来的距地,但在感知下隐约残留着些许草似般的微量查克拉。

想到慕留人口中的白色人形东西可能与木遁有关,水门便留了神,握着飞雷神苦无往里探去。

洞内看着不深,壁后敲声也结实,不像有空间。

略思索了下,水门深吸一口气用土遁穿过墙壁,走了近五米才离开土里,又见上头树木的根宛如木刺般笔直插入,留出尚且还可一人过的缝隙。

花了几分钟扭身穿过,水门顿时觉得豁然开朗不少。

面前是一个算不上有多明亮的开阔空间,没有点灯,中部却莫名亮起,照得上方隐约可见花苞似的东西。

再往中部定眼一看,水门看见了带土。

头发长了,但仍能看出本人模样,且好像是在——做作业?

水门下意识揉揉眼。

在他的印象里,带土是很努力,外加不输情敌的信念加成,体术忍术是同辈的前几名,但文化课成绩,惨不忍睹。

尤其是在三战爆发后,文化课都让位给忍术训练增加生存,带土在琳的恶补下勉强达到了该年龄段的人均文化水平。

但是,其写字水平是糟糕透顶,连手把手教的卡卡西都险些被逼疯,除了明白带土写的扭曲体是什么意思——算得上是一种另类暗号外,宣布再见告辞,再教我傻。

以至于水门现在看着带土至少看上去认认真真地在对着书籍学习,产生了强烈的欣慰感。

然而没多久,啪唧一声,带土直接倒桌,传出呼噜声睡着了。

……

果然是带土。

水门的欣慰心瞬间落地也碎了个吧唧。

快速收敛了心神,水门准备上前认亲——却听带土处传来一声拍响,跟一个没感知到的人的声音。

“带土~醒醒~别睡了~”

一个拿着纸扇、像是白色东西旋转成型的人出现在带土身后,用着欢快带调的声音说:“再睡卷就要采取手段了~”

带土没有回应,反呼出了一个鼻涕泡。

“别怪卷没提醒~”自称卷的人声音没有刻意压底,水门也能听见的、在带土耳边上说:“考试还有十分钟就结束了,你还是白卷。”

“啊啊啊啊啊啊!!!!!”

带土尖叫着惊醒,音量过大地叫些时间,才意识是被骗,惊魂未定地拍着胸口。

随着带土的动作改变,水门才发现带土的身体出了问题,完好闭眼的左脸转头后是多道伤痕,右下的嘴角看着最深,还没愈合地裂着。

水门为此泄露了气息。

“谁?!”

带土猛然惊觉,白色的右手手心顿时破出一支木刺做防御姿势。

身后卷的脑袋也随之旋转裂开,露出里面的空洞,水门未曾遭遇过这种类型,也是惊异。

但并非必要,水门也没想发生冲突,就举起手显示自己无害地走了出去。

带土先是愣住,手松了下去,下意识说:“老师……”

紧接着一跃跳了过来,绕着圈叫起来:“诶诶欸!!!是老师?是真的老师??为什么会在这里?什么时候来的?”

手舞足蹈的,嘴里说个不停,直到不经意触动嘴角的伤叫声痛才停下。

水门看着直觉疼,便伸手用医疗忍术治疗,触上脸摸着实体,才清楚的意识到,真的还活着。

一时间安静下来,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嘴颤了颤,最终只吐出几个字:

“我来迟了。”

无论是你,还是琳,还有卡卡西。

“真的,对不起,”说到这,水门已经压抑不住突然爆发的情绪,一把抱住了带土,怀中的身躯瘦得骨头硌手。

“我应该早点来的……”

在得知的时候,就应该快点赶来的。

“水门老师……”

带土出于身高,相当于被水门抱着拉高,踮着脚有些难受。

也有话想说,可刚叫出,就看见卷顶着那副空心脑袋,总觉得哪里怪怪的,顿时就把气氛给毁了。

“先……先、松下手,我有点喘不过气了……”

“啊好,”水门赶紧松开,带土的脸色看着的确有些发红。

“咳咳,”带土咳嗽几声松口气。

“老师你怎么在这的?”他问。

同时水门也问:“带土你怎么在这?怎么不回去?”

“……”

“……”

“我想,你们应该要聊会儿,”卷合上了脑袋,“要不要坐着说。”

这里隆起的高台周围平坦,只有凸起一块像床似的长方形,边缘看着像放着柴木,随时可以烧的那种火刑堆。

带土把散落在床的书籍收拾叠加好空出位置,卷则识趣地远离了。

期间水门走近,高台外的巨型花苞映入眼帘,之上似乎还存在着什么,锁链将像人的胳膊肘的东西露出一角。

花刺上隐约垂吊着果实一样的东西,外形看着像卷,而卷跳到上面,显然不准备让他进一步探查。

于是水门收回目光。

带土倒是没什么顾及,见水门注意,就以自己的认知直接说了:“这是初代火影的细胞研究物。”

“欸?”水门惊异。

“嗯……怎么说呢,”带土捏着下巴说,“好像是以前初代大人出了什么事,二代大人在外组织了一个基地用来研究,但还没研究出什么,初代大人就先逝去,这里也被荒废。”

“后来有人误闯进来发现,这里已经自然发展出如今模样,还有名叫白绝的存在,”带土指卷,“他叫卷,是意外产生意识的白绝。”

“我身上的也是白绝的部分躯体结合。”

“也就是说,你身上的是初代大人的细胞。”

“好像是这样,具体我也不怎么了解,他说话太多专业术语了,”带土颇有几分生无可恋地说,“完全、完全听不懂!”

“……是他救了你吗?”

“是啊。”

“他在哪?”水门面色有点不明,“我想向他道谢。”

“这个……他在三个月前就人老得不行,走了,”带土看起来不怎么喜欢,语气不好地说着,边带着他来到高台下的墙壁处,那里简单地插着一个十字架,充当墓碑。

水门瞧见上方似木似土的墙壁,长出半截身子,看面相是初代。

水门蹲下做祭拜状,问:“他名字是?”

“宇智波斑。”

水门顿时一愣,但尚且还能接受。

木叶有史以来,宇智波斑的存在向来无法用常理定论,就像初代大人居然会死于爆发的血继病一样。

那还活着也算不上什么惊奇。

简单恢复心态,水门起身问:“带土,你……为什么不回去木叶?”

带土一听就皱起脸来,“不是我不想回去,”他强调:“是不能出去。”

接着带他顺墙壁走,到一个看似门口的地方。

水门试着推推,是一块巨大岩石,用土遁就能穿过,但细感下,是结界。

似乎是被触发到了,岩石上浮现出大量文字。

水门看了看,好像是题目来着,总一百道。

……他可能明白是什么情况了。

“他说要我解答对了才能出去,不然就别出去丢他的脸,”带土猛然声泪俱下。“你听听看看,这是人干的事吗?!”

嗯……

“你做到哪里了,”水门诚恳地问。

带土控诉的声音滞住了,别别扭扭地,才伸出两根手指。

绝望现场啊这是。

三个月对两题,斑……大人估计教得也挺绝望。

本着先辈用敬称的水门有点不忍直视,默默拍上带土的肩:“辛苦了,”还有斑大人。

带土有点难为情地捂着脸,忽想起什么,微张开指缝问:“说起来,老师是怎么进来的?这里有另外的通道吗?”

“没有,我是通过土遁进来的。”

带土听着就精神了,“那带我一起出去!”

“应该是可以吧,”水门不确定地是,走回那个地方,感知下发现结界似乎就只限制门口,其他地方仍可以使用土遁。

简直是大好的机会,带土赶紧去收拾东西准备跑路。

卷见状也跑过来举手说“我我我,卷也要一起走!”

“绝最近也不知道去哪了,小带土也走就剩下我一个人了!”他委屈地一哭二闹,“忍心看着我孤苦伶仃吗?”

“忍心,”带土头也不抬地说。

“爱呢?!”

“没了。”

借用封印储物卷轴收起东西,带土准备好走了。

卷可怜巴巴地看着他,“带我走。”

“不可能,”带土冷酷地说,看向水门——他点头,“我又不会土遁,你一个能在土里穿梭的自己走。”

卷愣了愣,理解到是什么意思,在水门带着带土穿入土墙后,连忙叫着等等我跟了上去。

7

因卷的安全性不明,水门回木叶后便先交给跟初代相处过的三代,让他来暂且看住。

卷扁着嘴,挥着小手帕,拖着老长的音说:“小带土记得快点来接我~”

那场景颇有几分情侣因故分离、一方悲伤哭喊的感觉。

带土无情地拉上兜帽,跟着水门离开。

此时正是夜晚,考虑到返乡难免有些胆怯,水门也不用飞雷神,和带土一起走。

“暂时,就住我那吧,”水门边走边说。

“好。”

“明天可能还要去医院检查一趟。”

“好。”

“玖辛奈最近怀孕了,卡卡西也在照顾,见到你一定会高兴的。”

“……好,”带土迟疑会儿,“恭喜。”

“谢谢。”

这段路比预想中走得要快。

远远的,水门就瞧见门口的灯光,卡卡西的身影在窗户后若隐若现——水门小幅度的摇摇头,意示没有危险。

“还好吗?”

水门面向前方走着,眼神朝下看,碍于兜帽,只见带土抿着嘴唇的下张脸。

“嗯,”他从喉咙中发出一个模糊的音。

步入灯光范围时,玖辛奈已经在门口的阶梯上等着,她先前应该小睡过,还披着亮橙色的毯子,一手抓着边缘不让掉下,一边抬高挥着手。

“水门——”

在走近时一两步下去猛地扑过去抱住水门,她声音热烈地喊道,

“欢迎回来!”

“我回来了,”水门温柔地回应。

玖辛奈嘿嘿地笑着,接着看向旁边的人,“这是……”她感觉到有些熟悉的查克拉,但又好像是不认识的查克拉。

对方似乎有些迟疑,过了会儿才抬起白得异常的右手拉下兜帽,露出那张对比分明的脸,完好的左脸仍能看出故人的模样。

“师母,”他声音沙哑地,轻声叫道。

“带土……”玖辛奈惊讶地松开了手,毯子随之落地,她上前走了一步,带土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是带土……对吧。”

泪水从玖辛奈的眼眶中涌出,划过脸庞,滴落地面,轻微的一声,带土顿住了,僵硬着被抚上脸。

“……一定……很痛吧……”她嘴唇颤了又颤,哽咽着,最终只说出这么几个字。

“已经不痛了……”带土干巴巴地回答,但水门还记得先前喊痛的模样。

就像之前的水门一样,玖辛奈的手中也亮起了医疗忍术的绿色查克拉。

她注视着带土,眼眸在灯光下因泪水而变得有些水光潋滟,流动的光斑印出了数个碎片的、细小的带土的身影。

但伤痕太深,怎么也无法消除。

印在她眼里的仍是像拼合般的带土。

“……对不起……”玖辛奈为此而道歉。

“师母……没做错什么……”带土也不知该怎么反应。

“玖辛奈,”水门捡起毯子,开口道:“天有些冷,我们进去再说。”

“啊?嗯……也对……”

玖辛奈才好似回过神,发现带土好像就穿了件不怎么厚实的黑袍,摸着冰凉,赶紧抹了把脸,“让你看到丢脸的模样了……”她从水门那接过毯子卷上带土,又拉起手,“先进去喝杯热水暖暖……”

“……卡卡西也在……”

躲在门后的人闻言颤了下。

卡卡西挪动一下脚的方向,几乎想逃跑,却又好像被人施了定身术般动不了,只能看见玖辛奈拉着带土越走越近。

然后跟带土正面对上。

“带土……”

“卡卡西……”

两个人同时叫了出声。

接着,卡卡西沉默了。

带土还没来得及说,玖辛奈就把他按沙发上,又倒了热水将杯塞带土手里。

“吃饭了吗?肚子饿了吗?啊……”她看了看餐桌上留给水门的份,有些苦恼。

“冰箱里还有吗?”水门问,玖辛奈摇摇头,“那我出去一趟买吧。”

“正好带土暂时要和我们一起住,”水门说,“我顺道去拿衣服,不过带土好像长高了,不知道还合不合穿。”

“嗯……我还是去找富岳要族服吧,应该有现成的。”

“卡卡西——卡卡西!”

“是!”

卡卡西愣了愣,赶忙回应。

“还好吗?”水门走近担忧地问。

卡卡西嗯了声,没有正面回答。

“那个……”带土有些坐立不安地问,“琳……在哪?”

三人顿时停下动作。

“额、怎么说、就是、那个……”带土紧张着找不对话,“我好像还没见到琳……她是在医院忙吗……”

琳是医疗忍者,在和平的时候通常都在医院帮忙,但从他回来似乎有段时间了,作为同是水门班的人,尤其是带土显然需要医疗忍者检查的情况下,却没有被出现。

我、卡卡西张嘴,没能发出声音。

“……”

他张了又张,才艰难地发出声:“我……带你去见她。”

水门跟玖辛奈快速对了眼神。

“别回来得太晚,”玖辛奈轻轻叹了口气。

8

带土不怎么去过木叶的公墓。

出于血继界限的特殊性,包括他父母在内都沉睡于宇智波族内的墓地中,若不是被二次砸下,残留着稀烂的血肉,他应该是会被赶来的水门带着半边身体回去埋葬在其中。

而印象中上次来公墓还是在校期间,大家为了玩试胆大会。

当时公墓点的煤灯油不足,一闪一闪的,时不时传来老鼠乌鸦等声音,气氛熏染得十分阴森,跟带土同组的卡卡西惨遭一路魔音穿脑,被拽着围巾险些当场去世。

时隔多年再来,煤油倒是充足了,只是夜晚蛾子多,一个个不怕死地扑向隔离罩,把亮度都拉低了。

却也足够带土看清楚墓碑上写着的名字。

『野原琳』

卡卡西磕磕碰碰地讲着期间发生的事,双手不安地握紧。

“……琳,突然的……出现在我的面前……雷切穿了、过去……”

带土低头不语,看着墓碑边插着的粉百合,看鲜艳程度是今天刚放的,花瓣上还有些许水珠,随风晃动汇聚,滴落了下去。

“……琳的事,对不起。”

像是强撑着的气终于吐了出口,他的声音变得又轻又细,又像是在等待结果般,仿佛呼吸般微弱。

一时间似乎只能听见风声跟煤灯上蛾子嗞啦的声音。

带土瞥眼看去,正好看见一只冒着烟飘落。

然后他抬起了手朝卡卡西挥去,卡卡西下意识闭上了眼——

“你清醒点啊!!!!”

带土将手按在卡卡西的肩膀上猛地摇晃起来。

“你真的是我认识的卡卡西吗?!!!!”

他大声地叫喊起来,颇有当年尖叫的模样。

卡卡西没反应过来,大脑就被爆发的音量轰炸,身体又被晃着,没站稳就连着带土一起倒了下去。

“咳、”带土倒在卡卡西身上,肋骨磕得生疼,隐约有种要吐血的感觉。

他没发现自己右下唇那的伤口又裂开,随着他撑起上半身,血顺着下巴滴到卡卡西脸上。

“喂,”带土对上他的左眼——遮掩的护额松开露了出来,“清醒了吗?”

卡卡西在血滴落时条件反射地眨了眨自琳事件后变成三勾玉的写轮眼,带土的写轮眼还是跟那时一样,仅有二勾玉。

见他不说,带土就说了:

“我不明白,明明这段时间不在的是我,是我被独自隔离在外,过着安全的日子,可是为什么,却是你们一个个地向我道歉。”

“当时若不是因为我你就不会失去左眼,明明好不容易觉醒了写轮眼,却没有及时发现敌人的动态,才会发生那种事情——”

“不是,是我——”

“——闭嘴!听我讲!”带土打断了他试图说的话,“若是当时我们都没有出事,若是我能快点离开,快点赶到,琳也就不用……我至少能帮上忙……”

先是无能为力地看着队友被岩石淹没,又亲手杀死了另一个队友。

“……至少能不让你一个人承受……”

眼泪继血后滴在脸上。

“错过这些的是我,你没有错,也没有做错什么。”

似乎是注意到了血泪齐滴的模样,带土移开了头,偏身坐起。

“所以,不需要道歉。”

错的都是他。

“……呐,我们,还能重新开始吗。”

过了会儿,带土伸出手,轻声问道。

卡卡西没有回答,只是握上了手。

因担心而躲在树丛看着的水门沉默着抹眼泪。

虽不知带土为什么有可能会变成未来猜测的那样,但现在的带土似乎因意外事故,看上去还是原来的好孩子。

想想他离开这么久,人都瘦得不成样子,水门决定今晚一定要好好加餐,起码把脸上那点肥养回来。

在水门用飞雷神离开后,带土卡卡西两人也平复了心情,带土用木遁造出两株白百合放在琳的墓前,作为祭花。

“琳,放心吧,”带土说:“不用担心我们。”

我们很快,就能见面了。

带土的眼中有一瞬间闪过镰刀状的纹路。

回去吃完饭后,带土跟卡卡西在客厅里写报告书——带土说,卡卡西写。

带土先前试着写过,但卡卡西看着熟悉的扭曲体,觉得反正也要再写一遍,他还不如开始就写了。

“说真的,你真的要练练字了,用写轮眼模仿字迹都行。”

“呵,”带土面露嘲讽;“若是有用我哪还会被逼着学书法。”

过去还未规定字体时的少数人识字的书法时期,其内容书信如今来看就是一条线糊着下去,完全不明所以,但通过学习,看着线的变化就能知道是在表达什么意思。

*日本战国时期书信



换句话说,那个老师试图矫正也失败了。

选择了另辟蹊径。

“可再这样下去,谁会接受一个字都写不好的火影,难道让人学古代文字吗?”卡卡西是真有点担心。

“我觉得可以,这样别村的人就窃取不到情报了,而且”带土一把揽过卡卡西的脖子靠近,“来,我教你,以后你就是我的专属翻译官了,”说到这,面目突变得狰狞:“别想让我一个人独自承受。”

“可以,但你也要跟我练字。”

“哈?这是你要教我的意思?不是说再教我就傻吗?”

“那我现在傻了行不。”

“……你真的是我认识的卡卡西吗?”

带土顿时被吓得连忙松手拉开距离。

“是,”卡卡西拿着纸笔,“好了,继续说吧,你在那里的事。”

9

带土回木叶的第二天,水门一大早就带着卡卡西写的报告书去了火影室,与已经等候的奈良鹿久、三代、长老团、宇智波族长等人轮流看了一番。

见差不多了,鹿久将上次画着大致时间线图的白板放到准备好的架子上。



“在开始之前,”鹿久说,“我们从慕留人那得知未来的事情始于『三个月前』,从带土那得知自称是斑的人也在『三个月前』逝去,这个『三个月前』应是关键时间点,而在调查之后,还得知了一件发生在当时的事。”

“四代的继任仪式,及根据检测报告,玖辛奈也是在『三个月前』怀孕的。”

“换句话说……你俩挺兴奋的。”

“咳,”水门假装咳嗽着抬手半遮微红的脸,试图掩饰过去。

但在场的人多少经历过,自然都懂。

“毕竟战后不久,好不容易活了下来,年轻气盛的,多接触些也很正常,”三代颇有点感叹地说。

“我前些见吉乃好像也差不多,”小春说,她是医疗忍者,有时也在医院主持。

“早一个月,”鹿久有些面露麻烦地说。

富岳敏锐地瞧见水门瞥过来想拉他顶上的眼神,在他问之前说,“次子已近六个月。”

在冷面下,这个话题自然略过他。

“说起来,日斩你也该催下,你家那孩子也是新婚不久了,”炎说,“有生之年说不定还能看到孙子呢。”

“这个嘛,”三代隐晦地手指向上,意示他做暗部的孩子在,“都进入和平时期,我还能活很久呢,就不用急于一时了。”

“而且要说的话,团藏才是瞒得最深的那个,我还是昨晚才看到的,养了一个孩子居然不告诉我们。”

“你没问,”团藏面无表情地说。

“不是我说啊,你就是老藏着什么都不说,连带男孩都沉默寡言的,看着像个女娃,这是当儿子又当女儿养吗,”三代说着说着就停不住了。

“好像也不错,这样就不用考虑先男孩还是先女孩了,”鹿久似有所感地说。

“别想了,”水门泼了冷水,“你家一向生男。”

“那孩子……怎样,”小春有些心动地问,“我其实存有几件压箱的和服。”

“男式的话,我有,”炎接着说,“原打算作为贺礼的。”

……你们这是已经达成共识,把那连名字都没出现的男孩共同养着了吗?

富岳的脸几乎忍不住想抽动。

你们到底还记不记得聚在这是为了什么?

“话说富岳你要不要也考虑一下,”水门笑得灿烂地看过来,透着一股子的不怀好意。

“你想啊,现在不是老有人喜欢跟大孩子说什么爸妈更喜欢二孩子啊有了二孩子就不喜欢你了等等难保有人不会嘴欠又跟二孩子说如果不是哥哥是姐姐就好了,”水门不带停地,“如果因此兄弟俩闹别扭了怎么办,可让小孩子迁就又过分了,不如一视同仁,就当是为将来伪装提前准备。”

“至少不会为了是哥哥弟弟还是姐姐妹妹的问题吵架。”

……

貌似有点道理。

富岳摇动了。

等他们兴高采烈地聊完了那孩子的将来打算,转头就看见门口站着一个浅棕长发的孩子,大大的眼睛里毫无光彩。



“忘了说,”团藏缓慢道,“因似与此事有关,我便叫他来了。”

众人一滞,默默回到座位上正襟危坐。

唯有鹿久站着,将一块白板往前续上,对着时间线划过去,标记『三个月前』。

“好了,让我们接着讨论吧,”他严肃地说,仿佛之前什么事都没发生似的。

被三代赐名大和的孩子眼神彻底死了。

10

“我们暂且先从昨日傍晚的慕留人再现开始,”

鹿久说着又拿一块白板往后续上,“经本人证实,是四代的孙子。”

“从外貌推断跟保守估计十八成年,他因是来自约木叶历八十年,”鹿久在右上角写下,又划了一条长线,在中部写『现在』,“这里是慕留人所在的时间点”又在头段标记『三个月前』。

“据本人所说,在他时间点的三个月前木叶凭空出现了一块无法消除的屏幕,就像当时给我们所看的未来宇智波事件一样,播放着类似这些的事情,其中就包括宇智波事件四代之死。”

“类似于三代的望远镜之术吗?”炎率先问道。

“也许,但又不像,所记载的似乎太过详细了,至少我认为团藏长老所做之事,应该不会让别人看到并记录。”

指的是未来团藏夺眼。

团藏没有出声,虽有些怪,但从表情来看显然认同。

这种事若是暴露了宇智波绝对不会善罢甘休,又怎会让人知道,还是多角度拍摄记录。

而后,会暴露这件事的那人选择了死亡,唯一知晓的人又什么也不说,甚至是家人都不被信任。

富岳想到家里,小心翼翼地在美琴身边生怕出事、学着在弟弟出生后要怎么照顾的鼬,着实是很难预测未来为什么会变成那样。

应是,被他所逼的。

水门似有所感,抬手轻拍富岳的肩:“会改变的,”他坚定地说:“我会阻止。”

“……”

富岳叹口气,“你还是先活过,再来实现诺言吧。”

“嘛、随机应变,”试图耍帅不成的水门有点尴尬。

“而未来,”鹿久接着说,“用慕留人的话来讲就是挺好的,五大村子消除仇恨结盟,整体朝着和平发展。”

“但慕留人的目的是大家一起死——关于这个,因为现在的情况,未来已经开始改变,某种意义上也称得上是一起死。”

“玩弄时间之人不得善终,”水门说,“这是我当初从二代大人的手札得到飞雷神之术时,曾看到的警言,后句是——若非现世如地狱,谁会寄托于过去。”

“切记,不可为之。”

“若说在时间中,必须以某人的父母在一起为前提,才能诞生出那个人,”鹿久说,“那慕留人,基本已经确定没有未来了。”

“他实际目的是想从源头让自己的父母不在一起。”

水门随之将昨日得知的说出来。

一时间,似乎都沉默了片刻。

“未来看来是着实和平,”团藏评价道,居然会为了这种事而改变未来,终究是太无忧了。

三代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呼出,“白牙啊……”

见几人唏嘘,不明白是什么事的大和一脸茫然,但他并没有问,而是乖乖站边,惹得一旁的暗部有点恻隐,悄悄跟他说了这事。

“可是……”大和听着忍不住开了口,“任务不是也会存在失败的吗,为什么要……”

“因为他选择了同伴的命,”未来做出类似事情的团藏冷漠地说,“放弃了更多人的命。”

三代瞥了眼过去,团藏便不说。

“大和,”三代有些疲惫地说,“有些事可能比你想象中的还要复杂,救同伴或是任务失败,我们都可以接受,但是当时的情况,太过紧急了,太过重要了。”

“以至于我们无法接受任务失败导致的巨大损失,甚至无法做到心平气和地说出,你没有做错。”

“同时,我们也没有想到,他会就这么走了……原以为,他是能撑过去的,能在下一次任务中再次展现木叶白牙的风采。”

最终看到的却是朔茂的尸体,接着是在神无毗桥断裂的白牙,再之后是选择以写轮眼为主的卡卡西。

木叶白牙这个称呼从人到武器到继承人,都没有了。

“……对不起,”大和细声说道,双手不安地交织着。

旁边的暗部也不知该如何安慰,轻轻揉了揉头发。

11

“接着说带土一事,”

这次换水门开口,“经慕留人所说,我在神无毗桥附近的地下空洞找到带土,那里据带土说是二代大人所留下的,因是与终末之谷后初代大人身体出现血继病有关,而在初代大人病逝后,也就被遗弃了。”

“同时,终末之谷的另一位,宇智波斑,并没有死在其中。”

经历过的人,哪怕是一个名字都被震住。

“这不可能!”小春一拍桌子起身,率先反驳,“我亲眼看着老师带回了他的尸体!”

同时作为医疗忍者,她也是在旁边检查过的。

“……斑,是宇智波中少数得到过万花筒写轮眼的人,”富岳说,“能与初代大人对战多年,他也不能用常理来解释,说不定,就有能瞒过所有人眼睛的忍术。”

若说世间谁了解写轮眼,宇智波自然是了解,而与宇智波敌对多年的千手一族也了解,尤其是千手扉间,因是敌人,了解得更深。

甚至在一定程度上促进了宇智波镜的成长。

“镜的万花筒写轮眼,确实惊人,”团藏说,“尤其是只有他一人能用的衍生忍术,几乎能在不察觉的情况就设下幻术,说不定宇智波斑也有相似的能力。”

“起死回生之术吗……”三代让小春冷静坐下,

“关于这个,虽然我很想说不用担心,因为他已经真的死了,带土看着他死去,”鹿久接道,“但很难保证他没有重来的可能。”

“以带土当时的伤势,现在还能活泼乱跳的……”

水门想起今早玖辛奈带他们去医院检查前的模样,卡卡西藏着的左眼有明显青紫,他说是带土睡梦中打的,而带土怒声说他也打了,说着拉起袖子想出证,可上面只有拼合的肤色对比。

“终末之谷之后恐怕是真的还活着,还找到了二代大人为了血继病而用来研究初代大人细胞的基地。”

“我记得当年……斑、大人,”艰难添上敬称的炎说,“回来时,木叶的结界没有触动,或许我们应该检查一下,是否有残留的后门,或是搭建新的感知结界以诀后患。”

“这需要些时间,”三代说,但没有反对。

“此外,我觉得那里可能有些异常,老师留下这件事本身就是带土所得知再转述,存在欺骗性。”

“我建议之后让山中家的人检查一遍,带土或许被设下幻术,”团藏说,“还有,大和。”

“啊、在!”大和应声。
“说说那个叫卷的家伙怎样。”

“虽有些怪异,但确实是一样的,”大和回答。

水门初见他,有些不明所以。

“大和是千手家的人,继承了木遁,”三代解释。

“欸?”水门惊讶,“可千手家不是只剩下纲手姬?”

“那只是明面上,在初代大人走后,老师让千手一族的人放弃姓氏,融入木叶中。”

“所以才会像一夜之间消失了一样,”富岳说,“毕竟千手一族不像宇智波或日向,有着明显的血继界限。”

“确实如此,而纲手则是因为她是初代大人的孙女,隐藏不了。”

“原来是这样……难怪从没听过纲手姬自称过千手的姓氏,”水门明白了,“那大和就是隐藏的族人后裔?”

“是的,因自初代大人之后,仅出现过他一人继承,才会被团藏找到吧,”三代说到最后语气似乎有些微妙。

团藏冷哼一声:“现在可不是了,带土是一个,那个只有躯壳的卷也能使用。”

“说到带土,其实跟千手也有些渊源。”

“带土的母亲是木叶中人,”富岳补上,“我想应也千手的后裔,带土才能适应,”他多少知晓些当年征集志愿者试图继承木遁却无一人活下的事。

“这可真是,有够藏木于林。”

而带土的父亲,恰又是一个热爱着木叶,迎娶外族女、被族人所排斥的人。

两族敌对多年,从未通婚,却在这因此而有了交织。

“说实话,如今的情况,总让我觉得或许就该顺其自然,”当年若不为木遁,就不会死去那些为了木叶却是白白牺牲的忍者。

除去怪物似的卷,继承木遁的孩子都曾濒死过,从死亡中得到生命的力量。

透着一种微妙的讽刺感。

三代长叹了一口气,“晚些让大和去见见带土他们吧。”

“还有件事,”水门说,“地下空洞有一颗奇怪的植物,我觉得想需要组织人去探查,且门口有结界,需要土遁才能进去。”

“我去吧,”三代说,他是众人在土遁最擅长的。

于是就这样决定了。

“此外,带土因身体缘故可以长期不吃不喝而生存,但他身边有能穿梭土地的卷,和没有被证实的时空间忍术,且我曾在卡卡西身上跟琳的墓前发现微量的时空间痕迹,带土一直生活在地底的说法有待确认。”

水门面色不明地说:“带土由我来看管,我在他身上设有飞雷神印记。”

“好,”鹿久停下笔,“大致是这样。”



“总体而言,我们目前最重要的,仍是阻止可能在玖辛奈分娩时发生的事。”

鹿久说着拿笔敲了下做重点。

“四代看管带土,三代前往地下空洞查看,炎长老组织新的感知结界,小春长老去医院研究带土的身体情况,团藏长老及大和协助研究木遁,富岳依旧关注鼬的情况。”

“以上。”

鹿久说完。

“嗯?”水门好像发现盲点,“那你做什么?”

“给孙子准备礼物, ”鹿久义正言辞地说,“我看还有时间,也许我们还能难得聚集一趟去购物。”

想起之前的大和顿时僵住了。

“不了,”三代拒绝了,大和还没松口气,又听:“还是等我回来再去吧。”

看团藏,表情看着不反对,再看小春和炎,似乎说上了款式,又看水门富岳,新手爸爸问起了婴儿该准备什么,还把同样快有孩子的鹿久一起拽过去,准备来个奶爸购物去。

你们转变得是不是太快了。

大和的内心几乎是崩溃的,暗部拍拍脑袋,意示默哀,接着道:“其实我孩子也差不多大,来不及穿就小的新衣服还剩下不少。”

出于不是外向性子,大和只能在内心尖叫起来:

“我不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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